1、 一部在写作之初不考虑发表的作品,写给同样处在困境中的我们 “那阵子,我的处境很是糟糕,白天去电台上班,念稿子念得磕磕巴巴,总是被投诉,晚上又在家写着这么一帮无望的人,几乎陷入一个恶性循环,而且更可怕的是,我对这样的困境有种暧昧的迷恋,好几次,我站在窗边上抽烟,脑子里想的就是《杂种春天》里写的那句话,‘想翻出去,摔成一堆肉泥’。有好多人处在那样的困境中,可能就真翻出去了,我没翻出去,现在想来,可能还是因为庸俗,在那种对困境的暧昧的迷恋底下还是藏着对好生活的惦记”。这些遭遇在小说里多少都有些体现。2、“零余者”与“越轨者”游荡其间,申张“身体的欲望”和“文学的诗性” 推演未来的侦探小说家、聚会前夜突然失踪的杂志社主编、在公墓旁搭棚而居的流浪汉、以七个名字经历七段人生的伪装者……书中的人物,或游游荡荡,无所反抗;或明知彼岸不可抵达,却依旧赋予过程以意义,姿态至少是悲凉的。周恺在这些故事里谈论孤独与自由,“真正的自由必定是对自我的要求,孤独是困境,而自由不是,我们随常陷入自以为是的孤独困境中”。3、 周恺的故事里,有自己,有周遭,有历史。他关心的主题足够深邃,远离作家自我的一亩三分地。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,当集体口号向诗歌过渡,诗意指引了一代人的觉醒,也指引了一代人的毁灭。周恺的虚构叙事中闪烁着八十年代先锋诗歌遗产的电磁信号,那是诗句断章、模糊的面容、令人费解的行止、身体的纠缠、时代的阴霾,破碎而难以辨认。他未曾亲历,却把一篇篇故事写得好像身处其中——这正是他作为小说工匠的手艺。4、“我很期待读者,而且很期待那些文字工作之外的读者” “我的小说应该是好读的,我做的事和前人做的事是一样的,选择恰当的手法来表现人物与故事,如果说这是一场对读者的冒犯实验,那它冒犯的也只是某一类的阅读习惯。”这本书期待读者,而且很期待那些文字工作之外的读者,它寻求的是文学的共通性,“在书写的时刻,我们和李白、杜甫、但丁是同时代的人,和莎士比亚也是同时代的人”。
《侦探小说家的未来之书》是新锐小说家周恺的首部短篇小说集。十个故事,写“肉身的堕落”与“诗意的纯粹”。“那阵子,我的处境很是糟糕,白天去电台上班,稿子念得磕磕巴巴,总是被投诉,晚上又在家写着这么一帮无望的人”——推演自己未来的侦探小说家、聚会前夜突然失踪的杂志社主编、在公墓旁搭棚而居的流浪汉、以七个名字经历七段人生的伪装者……这是一部在写作之初不考虑发表的作品,写给同样身处困境的我们。“真正的自由必定是对自我的要求,与他者无关。孤独是困境,而自由不是,我们随常陷入自以为是的孤独困境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