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年前我在成都筹拍自卫反击战的电影,筹备的时间长得像度假,我就每天徒步走几公里在去那路边的茶铺坐上大半天儿,五分钱买一碗三花茶,耗到午饭时叫个锅盔夹肉、一碗鸭汤抄手,总共块八毛钱,吃个油嘴张肝,剔着牙开始写日记画小人儿,茶铺里都是四面村里农民,或袒胸露背或光脚趿鞋闲闲散散地安逸得不得了,我也如此安逸地悠哉游哉地画了不少日子集成一本《茶铺》的写生。